“無事不登三寶殿,什麼糟心事要來麻煩我?”

穿著黑色襯衫的男生倚著沙發,指尖捏著高腳杯,無所謂的盯著外麵看。

“十六夜,千年前的詛咒之王,你知道嗎?

現在到涉穀來,這裡需要你。”

電話那端冷冰冰的聲音己經習慣了。

“咦,現在該我打宿儺了?

不過……”笑了一聲,懶洋洋的坐回沙發上,揉了揉發疼的額角。

“憑什麼?

人類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,冇有給我任何好處,大難臨頭卻在叫我救人。”

十六夜晃了晃手上的高腳杯,杯子裡麵的紅酒流轉出的紅色很漂亮。

“你家那位在裡麵。”

很明顯,電話那端的傢夥也知道這個時候要加重籌碼。

可是,十六夜笑了。

“那就更不用擔心了,他可是最強,讓他解決掉。”

十六夜抿了一口醒好的紅酒,對接下來的事情,有了一些的揣測。

“他的狀態可能不好。”

兩個人都知道,雖然說出來的是狀態不好,但是能夠請動十六夜,怕是命懸一線。

“那就沒關係,讓他等著,反正也就那個樣子。

我還有些事要做。

“裝著紅酒的高腳杯被放下,十六夜隨手畫出一個金色的通道。

到底是來了,十六夜站在帳外,看著裡麵向外溢位的怨氣。

“真是糟糕啊,我記得我說過的,不要妄自尊大。”

一隻手抵在十六夜的背後,“我等恭請神使去死。”

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看著這個未滿二十五歲的青年,也隻能夠保持冷漠。

“這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一次了,栗,跟我說些什麼吧?”

身後的人是自十二歲就跟在身後的輔助監督,十六夜垂眸。

“如果我不是十六夜家的輔助監督,我會帶你走。

我會救你。”

到底是年輕人,真是天真的想法。

被那隻手猛的推進了帳中,安靜的垂下眸子。

這本來就是我的宿命,是我應當做的事情。

“真是狼狽呢。”

看著地上的屍體,首接伸出腳踹了踹。

“等你醒了,怕是又要和我鬨了。”

用尖刀刺入胸口,咒具刺穿心臟。

在噴湧而出的鮮血中,無所謂的捋了捋劉海。

在瀕死的時候,呼喚了他的名字。

“五條悟,給我……回來。”

十六夜趴在一旁的地上喘息,看著不顧形象笑起來的傢夥。

無奈的歎了一口氣。

十六夜伸出手用懷裡的手帕,輕輕擦乾淨五條沾了血的臉頰。

“你現在好臟。”

十六夜隻是平靜的咳了一會。

“今夜你會死多少次呢?

我咒力耗儘了,幫不了你。”

五條悟大大方方的坐在地上,看著十六夜的眼睛。

“帶著你還活著的學生離開這裡,我會將你剩下的學生送出去。”

十六夜垂下眸子,用額頭抵住五條的額頭。

“十六夜近夏,你不是神妄圖與凡人之軀比肩神明,那是錯誤的,那是愚蠢的事情。”

五條下意識伸出手抓住了十六夜的手。

“那是我應當接受的宿命。”

十六夜一點點掰開了五條的手,“十六夜,你不是不信命嗎?”

五條有些不自知的在乎。

“我會送一個真正的活著的夏油傑出來,你還得壓製住他。”

夏油傑……真是的,十六夜。

“就給了我這麼一點咒力,要我辦這麼多事兒,你可真黑。”

五條不是很在乎的揉了揉他自己的太陽穴。

“六眼你說過的,你是最強。

我想我可以相信你,對吧?

至少在這個時候,你一定能夠做到的。”

十六夜站起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