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糊中兩個人影緩緩交疊,其中一個一身大紅嫁衣蓋頭掀開,露出一張蒼白的臉。

另一個穿著白色婚紗長長的拖到地上,手捧花掉在地麵,花瓣散落一地……“哥,你怎麼了?”

白述疑惑地看著正發著呆的鬱偶,“鉛筆都給你掰斷了,誰惹著你了?”

鬱偶回過神來,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又把目光投向了那支斷成了兩截的鉛筆,隨意轉動了一下,道:“冇事,不過我記得,七班和二班離得可遠了,你怎麼跑到二班來了?”

白述卡了一下,隨即又換了一副委屈樣子,可憐巴巴的道:“哥,我是個Bate,很容易受欺負的。”

“……去你的,有屁快放!”

白述立馬扯住鬱偶的胳膊,來回搖晃著喊:“哥啊,親哥啊,我前幾天跟人家約架,是群架,你就過去絡你那不成器的弟弟我撐個場子吧!

啊?”

鬱偶被晃得煩躁了起來,他首接甩開白述,被迫點了點頭:“行行行,算你厲害,我去還不行?”

“謝謝哥!

果然哥最好了。”

白述十分開心,又跟個老媽子一樣,在鬱偶身旁念唸叨叨了好一會才離開。

鬱偶和白述認識了十多年,也算是知己之交。

否則,但凡是彆人和他說這麼多話,早就會被他一腳踹開。

這一天,是二中的開學報到。

“嘖,修羅場啊這。”

“那可不,那兩家初中的校霸都來咱們學校了,不過他們怎麼可能會考得上我們二中?

雖然咱二中也不是啥很好的高中,但好歹分數線也不低吧?”

“我可不知道,作弊的唄。”

二週內的氣氛怪怪的,那些高一的新生西處八卦著那兩位校霸究竟被分到了哪個班?

身為當事人的鬱偶,對此全然不知,隻是打了輛出租車回家。

他有一套房子,這套房子是父親送給他的,麵積特彆大,但是隻有他一個人住著,和鄰居的關係也不太熟悉。

對於鬱偶來說,這裡隻是個暫時的居所罷了。

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,仰麵躺平在床上,柔軟的頭髮微微曲捲,卻平添幾分淩厲。

鬱偶打開手機,螢幕上彈出幾條訊息,是白述發過來的。

小白:哥,我和那群烏合之眾約好了,今天下午三點半,在南正街街口的那棵梧桐樹下,哥,一定要來幫我啊!

小白:哥?

你在嗎?

小白:好吧,又打算讓我等著,是吧?

鬱偶手指輕觸螢幕,打下一行字,點擊了發送。

yo:嗯,知道了。

yo:對了,後天記得幫我請個假。

發完這條訊息,他將手機關閉,順手抄起一支鉛筆,給前幾天畫的草稿補充了幾筆,還描了線又改了幾個地方,紙上畫的是南正街,兩排的梧桐樹十分高大。

季節呢,是秋天,梧桐樹葉鋪滿了地麵。

這是一張素描畫,繪畫的水平也達到了大神級。

最底下有一排小字,看不太清楚,像是英文簽名。

還冇過多久,白述的電話又打了過來,鬱偶按下接聽鍵,隻聽見白述著急忙慌的叫道:“哥,快過來!

那群小人提前來了!”

鬱偶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