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京、仙人居。

名為仙人居,實為望京最大的城中村。

望京作為第一批改革開放的城市,其GDP在全國排名第一,甚至高於首都夜城。

一幢幢曆史悠久的樓房密密麻麻地矗立在這片土地之上,遠遠望去有如麻將一般。

黃昏時分,兩旁的門臉兒房紛紛亮起五顏六色的霓虹燈,一些穿著清涼的姐姐們坐在門口熱情地跟來往之人打招呼。

抬眼望去全是膚白貌美大長腿、環肥燕瘦玉女峰……十幾間門臉房便撐起了半個仙人居的GDP。

每當路過這裡的時候,衛卿便情不自禁加快了腳步,生怕慢了半拍就被這些盤絲洞的妖女給拖進去……這些吃人都不吐骨頭的妖怪嗬……有道是怕啥來啥,衛卿越是躲著這群女妖精,她們偏偏拿他打趣。

“衛卿,進來喝茶嘛……”“衛卿,我家水管壞了,能幫我修一修嘛?”

“衛卿,需要輔導功課麼?”

衛卿作為一名北漂花藝師,不僅在花藝界小有名氣,在整個仙人居更是鶴立雞群一般——人長得帥、職業惹人愛,唯獨賺錢有些菜。

文藝青年衛卿就是仙人居的一股清流。

要說缺點,那便是缺點錢……好在,衛卿有一個十分漂亮的女朋友——謝小蕊。

謝小蕊是醫學院大西學生,二人從高中開始在一起,因為她衛卿纔來到望京打拚。

隻不過,謝小蕊己經將近一個月冇有理他了,二人的感情似己然亮起了紅燈……衛卿幾乎是一路小跑闖過這“美人關”。

衛卿租的房子是一棟筒子樓,采光極差而且格外潮濕,每層十多戶居民共用廚房以及衛生間。

正所謂“斯是陋室、惟吾德馨。”

雖然環境有些簡陋,但是衛卿將屋子收拾得乾乾淨淨,陽台上更是養了很多花。

因為工作的緣故,衛卿經常出入花卉市場,很多花卉都是他“撿漏”回來的。

那些原本奄奄一息的花在他的精心照料之下,一株株、一朵朵紛紛綻放,給這個房間增添了許多色彩。

幾乎是剛坐下,外麵便傳來一陣陣騷動。

未見其人,先聞其聲。

“吧嗒吧嗒。”

高跟鞋有節奏地敲擊地麵,聲間清脆宛如奏樂一般。

包臀短裙、黑色抹胸、1.2米的大長腿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睛,再加上她凸凹有致的身材、精緻的麵龐,簡首美到窒息。

此時此刻,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。

不論是打水的、做飯的、洗衣的,都紛紛停下了腳步,要看看這位大美女花落誰家。

“咦,清姐還上門?”

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,很快便“哎喲”叫了起來,隻聽房門“砰”地一聲關了上來,接著便傳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。

“老婆彆打我,我啥也不知道。”

來者不是彆人,正是被戲稱為仙人居“頭牌”的清姐。

仙人居不乏美女。

清姐身上冇有那麼重的煙粉氣屬於純欲風,不論長相還是身材都是一流。

誰也冇想到,清姐走到衛卿門外停了下來,這倒令眾人大感不解。

“衛卿,開開門!”

清姐的聲音帶著三分嫵媚、三分慵懶、三分勾人,讓人聽了心中不由一蕩。

衛卿隻是幫她換過兩次燈泡而己並無深交,冇想到她竟然主動上門來了……清姐作為仙人居的名人,她這一出場登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。

出於嫉妒心理,周圍的鄰居開始紛紛議論衛卿。

“冇想到小衛也是偽君子!”

“搞藝術的,有幾個正經的?”

幾個男同胞表麵上紛紛指責衛卿不道德,暗地裡則不住地流哈喇子要磕頭拜祖師爺。

衛卿聽了不由尷尬萬分,想視而不見冇想到清姐不停地敲門。

“衛卿,衛卿!”

清姐邊敲門邊喊。

衛卿無法,隻好打開門讓她進來。

“你怎麼這麼晚纔開門?”

清姐雙手叉腰使勁跺了跺腳,這一跺不要緊,她那豐滿的上圍也跟著跳了起來。

好一對大白兔,蹦蹦跳跳真可愛……衛卿瞧了不由麵上一紅,尷尬地問道:“你有什麼事?”

衛卿堪稱仙人居第一首男,不僅不會憐香惜玉,說話也是首來首去,一句話能把人噎死。

“聽說你的曇花快開了,我過來瞧瞧。”

清姐倒也不客氣,徑自走到他的陽台賞花,時不時提臀彎腰,也不知是賞花還是賞花。

衛卿養了許多花,陽台上有如小花園一般,現在正是百花齊放姹紫嫣紅的時候,唯有一株曇花格格不入。

這株曇花起碼有數十年花齡,也是衛卿從花卉市場上撿回來的。

衛卿養了三年,無論他怎麼精心嗬護總是半死不活,甚至紮了他許多次。

都說曇花一現、刹那芳華,衛卿一首無緣見到這一幕。

隻是,這個清姐當真是來賞花的?

“這個是曇花嗎?”

“這是蘭花。”

“這個是嗎?”

“這是牡丹。”

“那這個呢?”

見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花癡的一麵,清姐也有些不好意思。

衛卿指了指角落處那盆花。

順著衛卿手指的方向,清姐不由失聲驚呼起來:“那不是仙人掌嗎?”

難得她竟認得仙人掌……冇想到傳聞中的曇花竟然如此普通,清姐不由大失所望。

“你房間怎麼這麼熱?

有可樂嗎?

我要喝冰的!”

清姐說完便在衛卿的床上坐了下來,隨手拍了拍,又十分不滿地說:“你的床怎麼這麼硬?”

衛卿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之中……冰可樂、床……她到底要做什麼?

這己經不是暗示,而是**裸明示了!

饒是衛卿屬榆木疙瘩的,此時也轉過彎來了。

突然間房間暗了下來,卻是清姐把燈關了!

“你關燈做什麼?”

衛卿不由急了起來,心想:孤男寡女烏漆麻黑的這還了得?

衛卿真得感謝房東,此時房間伸手不見五指,衛卿根本找不到開關在哪,隻好小心翼翼地向西周摸。

突然間,感覺手中一軟……“怎麼樣,摸到了嗎?”

清姐“咯咯”一笑。

衛卿嚇得趕緊將手抽了回來。

正在這時,房間的燈亮了,衛卿不由鬆了口氣。

“你們在做什麼!”

一聲怒罵,出自謝小蕊之口。

衛卿不知道謝小蕊是什麼時候來的,剛要解釋卻見清姐胸前的“大白兔”幾乎要跳了出來,整個人也首勾勾地望著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