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忘記是哪一天,我看著身側宋淺璃的側臉,心跳難以平靜。
我搞不懂這種異常的感覺。
宋淺璃和我是從小到大的朋友,更是形影不離的青梅。
直到某一我看見學校有個小學弟長的青澀帥氣手,捧鮮花給宋淺璃表白。
我冇有看下去,我知道你不會同意。
當天我請了兩天假回家了,第一件事就是手機靜音免打擾。
我想我得冷靜的思考我和你。
彆人給你表白,我會吃醋。
你喜歡彆人的話,我想我會傷心。
或許我喜歡你。
或許在這漫長的歲月從喜歡轉化愛了。
或許已經愛了幾年。
我長大的世界教我傳統知識,男女是天經地義,這世上爸爸媽媽也都隻會是男女。
我和你都是女孩子,我對這不感興趣也從來冇有往這方麵想過。
今天一想,心裡猛然覺得。
如果你願意的話,結婚這方麵我也隻認得你。
我是個直接的人,敢做敢當,我既然敢有這個想法。
我就不會隱瞞,我就會讓你知道。
誰都冇有得知未來的能力,不試試隻憑你想象的話,那你在意的事情就隻會錯過。
而後正月十五。
自然醒後,我疑惑今天的鬨鈴怎麼冇有響,我拿過手機,看見螢幕的內容,我心跳加速立馬坐直身子。
【季向,怎麼突然請假了。】
【為什麼不回資訊,打電話也不接。】
【人呢!】
【……】
昨夜過後,我心情舒暢倒頭就睡,我有些懊悔的看著被我遺忘的手機。
我忐忑的心情,撥打電話過去。
“喂……”
我心虛低聲。
“你在哪。”
你聲音平常聽不出情緒。
“在家。”
我竟覺得有些委屈聲線一路下滑。
你約我在一家酒店吃燒烤。
吃燒烤為啥要上酒店。
我開車一路上胡思亂想。
你告訴我了位置,我打開按了門鈴。
“淺淺,是我。”
走廊寂靜無聲,幾秒後始終冇見房門打開,我仔細對了一遍房號,輸入密碼進去。
滿屋酒味和躺在沙發上縮成一團的人。
我臉色也不好,走過去蹲下輕聲問。
“怎麼喝酒了。”
你睜開眼睛有些朦朧水汪汪的看著我,小手揪著我衣服。
我鼻尖有些酸,心隨你盪漾。
“為什麼不理我……”
“為什麼要冷戰。”
“我惹你什麼了,你生這麼大的氣。”
“我錯了,不生我氣好不好。”
你的一句句控訴都打在我心尖,我牽著你的手柔聲哄著你。
“冇生氣,是我不好。”
“……要喝酒。”
你語氣含糊混有撒嬌意味。
“想喝嗎。”
我順著你的話問,你撒嬌說話聽的我耳尖發熱,手心潮濕。
“嗯……”
你坐起身來,乖巧點頭,微嘟的櫻唇色澤明亮。
“不喝酒跟我回家好嗎。”
我想帶你回家睡覺,這裡冇有換洗的衣物不方便。
聽見我這句話,你好似清醒一點,不情願的說著你的難過。
“……不好,你不明不白就冷落我幾天,你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嗎。”
寂靜幾秒,你拿起桌上的白酒就往嘴裡灌。
我意識到你在難過的瞬間我怔住,我的兩天反思,去瞭解有關同性戀這個詞,這個群體,這個圈子。
可你不知道,所以你亂想了。
再看見你往嘴裡倒白酒,我更是無措的手想拿過你手中的烈酒。
你看見我想阻止的行為,掙紮了下,導致你被酒嗆到了。
我擔心你。
咳的臉色通紅,眼眶微紅,眼眸含淚。
淺淺被酒辣哭了。
有些心疼的撫摸你的背脊哄道。
“我的錯,你彆生悶氣。”
“酒一次性喝多了,傷身子。”
你溫熱的呼吸打在我耳尖激到我腹中,我拿過紙巾擦拭你的淚痕。
“難不難受……”
我一直看著你的眼睛從清醒到迷離,視線落下,是你被辣的微腫的唇瓣。
下腹異樣的感覺,我不會不知道。
是我季向,對淺淺你有了欲。
隻是看了眼身體就有了反應,這個認知讓我略顯慌張。
“季向……我難受……”
這時你小聲開口,也讓我大腦清醒片刻,誘哄你。
“難受跟我回家好不好。”
“……嗯,好。”
你帶著睏意的聲音。
“你先躺沙發上睡會,我收拾一下東西就回家。”
我扶著你躺下,眼神柔情似水。
我把桌子上差不多冇碰過的燒烤和酒打包拎在手裡,雜物扔進垃圾桶,酒開過的就不要了,畢竟她還要開車。
“淺淺,醒醒。”
“回家了。”
我溫聲叫醒你,走路一直靠在我身上,下了電梯你走路搖搖晃晃,我心跳都停了一下,我牽過你的手,在停車場進了車。
我坐上駕駛位,十分鐘左右回了家,帶著你坐在沙發上,你不吵不鬨,我走過去問。
“不是難受嗎,要不要喝水。”
你搖了搖腦袋,不要。
“睡覺嗎。”
“想做什麼。”
我摸了摸你額頭,耐心問。
依舊搖了搖腦袋,表示不要。
“身上難受,想洗澡……”
你委屈的口吻,濕紅的眼眸。
我不放心,我在浴缸裡放了溫水偏熱點,試了試水溫,正好。
“來,進來吧。”
我弄著花瓣冇有回頭,輕喚了聲。
冇了動靜,我擦乾了手起身尋找。
看到你一絲不掛躺在沙發上,我瞳孔一縮,眼神閃躲,我那無處安放的眼睛濕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