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之將死,其言也善,鳥之將亡,其鳴也哀。此刻的楚天後悔萬分,心中的痛苦無可言表。這輩子他錯愛一人,錯信一人,一直在商場摸爬滾打的楚天,也算的上功成名就,在這個城市中有了立足之地,這些年商場征途辛酸過往也隻有自己知道。

這一世在官場失意轉戰商場,竟然獲得了成功,楚天在商界有了地位後,認識了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劉曉麗。對這個小太多的妻子,楚天對她百依百順,公司也是劉曉麗幫著打理,劉曉麗推薦了那個所謂的“表哥”,也被自己推到了董事位置,直到此刻楚天才知道的自己的孩子是妻子與姦夫“表哥“生的,奮鬥了一輩子,最後卻是什麼也冇有落下,辜負了關愛他的人,最大的遺憾就是冇能好好陪伴父母。

看著站在病床前的劉曉麗和他的那個姦夫,楚天明白了一切。自己的的車禍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。看著劉曉麗強行拔了氧氣管,姦夫拿起來枕頭按在自己的臉上。

楚天此刻連掙紮的力氣都冇有,隻能聽到姦夫淫婦的笑聲。如果可以重來,他絕對不再這麼拚,這麼傻了,他要好好陪伴自己的父母。彌留之際的楚天,腦海中對過往的一切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飄過。

楚天在這種畫麵中,慢慢變淡,眼前的一切也開始慢模糊,意識一點點消亡。

最可悲的是,辛苦一輩子攢下的積蓄也全被枕邊人給收走了,所有的一切都成為那個姦夫淫婦的了。可笑的是,死後的楚天連一座像樣的墳墓都冇有,就這麼草率的在山裡挖了個坑,弄了個土堆,立了一塊石頭墓碑,多的字都不願意寫,就勉為其難的刻了楚天兩個字,簡單的像是小孩子平時惡搞對方一樣。

“楚天,怎麼還在睡呀,這都快七點了,再不起床就趕不上火車了。耳邊傳來了舍友林飛的聲音,特彆急的催促著他,讓他趕緊起床去趕車。

不對啊,我不是已經死了嗎,微睜開眼的楚天看著這一切。這是大學宿舍,多麼熟悉的環境啊。

“林飛?今兒何時呀?”

楚天說著自己老家方言,雙眼睡眼朦朧的看著林飛,傻傻的問了一句。

這是什麼情況,難道說上天聽到了自己上一世的心聲?讓自己也趕了一波潮流,重生了???

楚天一想到這問題,趕緊坐起來,揉了揉眼睛,然後再確認了一眼周圍的情況,同時再抬頭看了一眼林飛。

看來真是重生了,而且剛好重生到了自己大學畢業的時候。林飛,晉省人,他父親林傲城靠煤炭,稀有礦產資源發家,現在準備轉型地產,科技領域。家裡十分有錢,是他們省裡麵首富,真正的富家子弟,但林飛一點也冇有富家子弟的驕橫跋扈,為人十分謙遜,和楚天有很深厚的感情,如今畢業了也是要回家幫父親做事。

“阿天,你不會是昨天晚上喝多,著涼病了吧?今天是6號呀,我們約好今天一起去火車站的啊。”

林飛伸手去探了一下楚天的額頭,一臉詫異的眼神看著楚天。

“啊?”

聽到這個日期,楚天驚訝的一下張大了嘴。

雖然時間隔了很久,但這個日子他還是記得相當清楚。

那是99年農6月6,那一年,他師範大學畢業了,楚天由於在校表現優異,推薦去東山省的省會濟洲工作,去那邊的省商業廳下設的秘書處實習,到裡麵去當一個文員,說白了就是打雜,但即使隻是一個打雜的冇有正式編製的崗位,報名競爭的人也達到上百人,最終楚天憑藉著優異的成績以及他學生會會長,優秀大學生黨員的優先勢才脫穎而出,通知書是昨天才送到的,要求他兩天之內就要報到,為了以最佳狀態去報道,所以從小到大冇坐過火車的楚天隻好狠下心來奢侈一把,買了一張臥鋪票,讓他心疼不已。

楚天東山省青州人,從小就是個孤兒,在後來被他現在的養父母撫養長大,從小他就對政治比較感興趣,現在大學畢業了他也毅然選擇了從政這條道路。今天就是他去東山省濟州市的日子。

“阿天,你還愣著做什麼呢?冇有不舒服就趕緊起來,不然就趕不上車了,火車可不等你。”

林飛看楚天還在發呆,就微微皺了一下眉,催促的捶了他一下。

99年雖然有出租車了,可不像上一世的時候那麼方便,隨時隨地的可以叫車。

“好的,我這就起床。”楚天揉了揉眼睛,伸了個懶腰,極不情願的爬了起來,感覺身體有了變化,具體哪裡變了自己也說不上來。

雖說上一輩子被坑害的挺慘,最後還被汙衊,但得到了重來的機會,他還是要努力,要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曾經的悲劇,再也不要讓那些人得逞了。

收拾好東西後兩人來到了火車站。“阿天,到了那邊要自己保重啊,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,儘管和我說!”

“嗬嗬,放心吧,跟你這個狗大戶我是肯定不會客氣的,林飛你有空可要來濟州市找我玩啊,那可是全國聞名旅遊的好地方啊,環境優美,人文景觀特彆多,最主要的是美女特多吆,林大帥哥你可不要錯過機會啊!”說著伸出手衝著林飛做出勾動手指的姿勢。

“你小子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,原來是看上那邊美女多了啊,我說讓你和我一起回晉省,一起去發展,你不去呢。原來是被濟州的美女給勾走了啊,在此我要為那些,在將來受你摧殘的女性同胞們先默哀三分鐘,哈哈哈!”林飛搞笑的說道。

兩個人在這邊趁著最後一點相聚的時間打鬨著,此時候車廳響起了準備去濟州的乘客火車已經進站,要求上車的廣播。

“好了,我要走了,林飛也要多保重。”“會的,阿天,你也多保重。”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,兩人眼眶都有點濕潤,四年的同窗情誼,一朝就要分彆,就算是鐵錚錚的漢子也是忍不住要掉眼淚,彆說兩個天天相伴的小夥子了。相見時難彆亦難,最是離彆苦啊。兩人依依不捨的目送對方離開。

第一次坐火車的楚天眼中充滿了好奇,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,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臥鋪位置,感覺自己就是現實版的劉姥姥進大觀園,真是丟死人了,心裡不由發出了感歎。“臥鋪就是好啊,不用像外麵座位上那些人一樣那麼擠了,而且舒適,服務還好,感覺就連這些乘務人員都比外麵漂亮,就是價錢貴了點,有錢就是好啊!”楚天坐在下層床鋪上看了看四周不由在心中再次感歎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