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,深邃的山林披著一層神秘的麵紗。月光透過樹梢,灑下了一片片斑駁的光影,給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絲詭異和不安。

“哈… 哈…”少年在樹林中飛快地穿梭著,忙碌地喘著氣,還時不時回頭望,像是在躲避什麼。

腳步越來越急,越來越近,少年飛出了樹林。月光照清了他的獠牙和尾巴,身上一絲不掛,從淺灰的肌膚中長出尖銳的毫毛。這時從林子的暗處飛出一根箭,射在了少年的左肩。少年重重倒下,毫毛一根根隱去,痛苦的嘶吼劃破了夜的寧靜。

蔣自清,一位經驗豐富的縣衙門捕頭,正獨自在山間巡邏,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。聽到這聲嘶吼,他迅速向聲源處跑去,發現了蜷縮在草叢中**的少年。他環顧四周,抱起少年撒腿就跑,一路狂奔回到縣衙門。今夜當差的是黃瀟和趙瑜,蔣自清的兩位徒弟。

“水,藥,布!”蔣自清撞進大門,大聲喊著。倆徒弟被嚇了一跳,瞧見蔣自清懷中的孩子,趕忙去拿他要的東西東西。

簡單處理完傷口,趙瑜把薑大夫帶來了,她細細地把著脈。脈象急促而紊亂。薑大夫瞪大了雙眼,抽趙瑜出了腰間彆著的刀,眼看著刀漸漸逼近少年,蔣自清一把攥住了薑大夫的手腕,疑惑地瞪著她。

“撒手,他中毒了。”薑大夫急切地看著他。

蔣自清反應了過來,眼神恍惚著忙鬆開了手。

少年的皮肉隨著刀尖所到一層層綻開,黑色的血液立刻湧了出來。他腦門上冒著細密的汗珠,眉頭緊皺著,看起來十分痛苦。

薑大夫深吸一口氣,雙手緊握著銅製刮刀,對準了傷口處的腐肉用力颳了下去。每一次刀尖落下都伴隨著少年痛苦的呻吟。

終於,傷口處的腐肉被完全清理乾淨。薑大夫取出一把草藥,放在嘴邊吹了吹,然後敷在傷口上。一股清涼的感覺瞬間傳遍少年的全身,緊皺的眉頭逐漸舒緩開來。

“一天一換,用完了就好了,”薑大夫一邊麻利地包紮著,一邊拿藥遞給蔣自清,“還染了風寒,這包煮著吃。”

蔣自清接過藥思索著。

“師父,這小孩哪來的?”趙瑜戳戳少年的臉問。

“林子裡撿的,明天看看去,休息吧。”蔣自清答道,“這麼晚還麻煩你,謝謝了,薑司岩。”

“走了,上山叫上我,我那冇藥了,好好休息。”薑司岩揹著藥箱走了。

“哎,按師傅的秉性,咱又要多一個小師弟了。”趙瑜靠近黃瀟輕聲說,“你不就是師父從垃圾桶裡撿來的?”

“你才撿來的。”黃瀟一臉的不耐煩。

蔣自清回過頭質問二人:“倆人嘀咕什麼呢,睡覺去。”

“哦——”趙瑜轉身回房間了。

“師父,這孩子怎麼辦。”黃瀟看一眼少年,又抬頭看看沉默的蔣自清,“我陪你盯會兒?”

“再說吧,不用你陪。”